Saturday, April 30, 2011

自由与好色

小时候受的教育都是只有流氓才盯着女的看个没完呢,一直对美女没有兴趣,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自己接受的教育好,没有私心杂念呢,大人们和同学们都认为我很[纯洁]。后来自己却总忍不住偷偷看男人,年少的自己告诉自己,这是纯洁的友谊,我追求的是比男女之情更加高尚的情谊,那叫猩猩相吸。好多年以后,我了解到,这不仅仅是猩猩相吸啊,因为见了美男,我有着和流氓见到美女同样的冲动!

我心仪西方文化,对我来说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西方现代文化的包容性,不管你是瘸子,瞎子,还是神经病,都能够在这个社会里找到起码的尊重。这种尊重体现在法律上的翔实与完善,比如法律上说不允许歧视残障人,下面就写明了什么行为属于这种歧视。相比之下,中国的法律上有很多条条框框,却没有具体的解释,进而成了花架子,法律成了口号。在中国对残疾人给与的是同情与怜悯,而你在澳洲却发现公共场所和办公地点为轮椅设置的专门通道,和残障人专用的厕所。

这种平等和自由,是西方人经过了几代人的努力的争取才得到的,我却可以买一张飞机票,九小时以后我的身体就完成了从枷锁到的现代文明的传送。周围都是说着流利的英文字母的洋人,可是骨子里我还是中国人,受了这么多年中国文化的熏陶,需要的改变不是一蹴而就可以实现的。原来在中国也是可以看到金毛的,不过那是看外国电影电视,或者商场的平面模特。生活中寥寥可数的金毛自然成了珍稀之物,一般都受到敬如上宾的对待。来了澳洲以后,第一件事,找了一家咖啡馆,要了一杯咖啡,伺候我的也是一个金毛,终于找到到了当家作主的感觉。原来自由是这样平等的啊,不管你是黑毛还是金毛。

找住处,交朋友,找工作,买衣服,我正在逐步的完成从中国到澳洲的蜕变。当我早上河喝过洋人房东的咖啡,和电梯里遇到的洋人房东打招呼,坐上洋人开的地铁;当我从地铁站给洋人检票员看我的印着洋文的火车票,然后走进办公室,和我邻座的洋人同事聊一些无关风月的话的时候,我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,我真的已经不再中国了。我不再需要像在国内一样为了刻意去接近洋人的自由,而买征收了100%关税的进口品牌的衣服,也不需要步行20分钟去买一家意大利面包店里超级贵的面包。

两年的摸爬滚打,终于安顿下来了,而实际上我却发现我仍然不能够彻底甩开我的中国习惯,我开始和要好的中国同事拿着中文讨论工作,我每天和我的中国朋友健身,我每周和我的中国朋友吃饭,我开始用中文和中国人在FreeOZ上吵架。洋人问起我是哪里来的,我会大声地回答:China! 两年以后,我非但没有更加崇洋媚外,确可以更加踏实的正视中国和中国人了。在行为处事上我逐渐的习惯洋人的方法,更加西化,在内心里我不再因为我是外国人而战战兢兢。

悉尼的天气是我生活过的所有的城市中最好的一个,两年以后我爱上了悉尼的夏天。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,穿着西装革履走路下班是每天我最享受的时候(之一),因为在我身边美丽的不仅仅是阳关,还有那么多穿梭在我周围的漂亮的男人们。我昂首挺胸的走着,色胆包天的欣赏擦肩而过的每一个美男。在悉尼,我就是那个盯着美男看个没完的流氓,但这是我的自由,我喜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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